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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这只旱獭被娜哈勒住脖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原本肥壮的身体自由垂落，就显得有些瘦长。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你准备让什么样的女人进入你的帐篷呢？”没有了来自大阿波的压力，塞来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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