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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想要避开这场战争，对于云初来说一点都不难，只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待几天，战争就会过去。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这一次，他不管了。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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