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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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