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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牛油炒面里添加了砸碎了的核桃仁，杏仁，鹰嘴豆，再把晒干的黄萝卜跟菠菜粉末添加进去，只要吃这种炒面，就能满足一个人所需的所有营养物质了。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云初站起来仰视着高大的方正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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