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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为了补足大唐佛法的不足之处，玄奘不远万里求取西经，这就是明证。”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云初很优雅的让开路，示意驼队先行，而骆驼背上的胡人也抚胸施礼，显得两方人马都非常的有礼貌。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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