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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这个英雄，没有任何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成为大唐的少年英雄，最终一飞冲天，登上凌烟阁。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强大的威猛的回纥武士除非脑袋掉了，才会死亡，否则，别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喝一点滚烫的热酒就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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