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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朝何远山拱手道：“壶正说的极是，纳山川大地之精为一锅羹，食之不能肋生双翅登临仙境，五谷杂粮虽然普通，却是君子之食，而后有微言大义直通天际，响彻云霄。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从那以后。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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