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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弯刀砍在甲胄上，最多迸发出一溜火星，而唐刀砍在突厥人的身上，往往就会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处理完毕了这件事，云初就去白羊部找塞来玛跟娜哈去了，毕竟，这是何远山亲口答应他的事情——不能正大光明带走，只能偷偷地，在不损伤白羊部人乐观精神的情况下带走她们。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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