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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金雕在高空中悄无声息的飞行着，大肥发出凄厉的警告声，这群旱獭立刻就钻进荒草丛，沿着来路再落荒而逃。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至于在西域，只要不打仗，你跟着哥哥，哥哥保你周全，就算上了战场，你紧跟着哥哥，也有八成的可能活下来。”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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