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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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