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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为了让牛肉变得微甜，云初往里面添加了一些泡开切碎的葡萄干，葡萄干的果糖与盐巴融合之后，就会把牛肉与沙葱混合之后的青草味转成带着一点野生浆果酸香的复合味道。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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