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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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