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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