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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能做的事情云初都做了，假如羯斯噶还不能借助这个机会上位，云初也没有办法，只能证明羯斯噶这个人不适合当官，是一个真正的烂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天黑之前，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草蜢湖，这里距离部族营地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而且地势还高，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能看的见。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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