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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我不！”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大唐也有铁锅，不过呢，这种铁锅是圆柱形深底的铁锅，用来炖煮很好用，就是不适合炒菜。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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