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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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