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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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