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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果然，在云初洗完澡穿好短衣短裤之后，就来到水渠边上看这群光溜溜的大男人。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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