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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有多情的胡姬摸过他的脸，他也不恼怒，只是红着脸接过胡姬拿给他的桑葚。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何远山几人听了这话一个个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裴东风，说真的，他们也非常的想要一袭青衫穿，因为，在大唐，穿上青衫，就等于正式踏进了官员的行列，就何远山这个壶正，还是吏员，而非官员，龟兹大关令衙门里，只有方正一人有资格穿上青衫。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妈妈央求羯斯噶叔叔给你要了马，你以后再也不用骑着老盘羊追杀米满他们了。”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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