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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云初笑着点点头。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微微一笑。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最有可能的是用龟兹城安居，来蛊惑城里的胡人来抵挡突厥人，这伙乌合之众的主心骨，就是咱们大关令衙门里的十一个人。”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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