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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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