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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家从他六岁可以自己弄来柴火，并且自己会制作木炭的时候，他家就不用牛粪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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