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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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