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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这一根面不断地在云初手上翻腾，一头已经落进了羊肉汤锅里，另一头还在陶瓮里成团状。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今天不一样。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这也太唯心了吧？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不知道！”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