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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方正往嘴里丢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么多的好姐夫，结果，还不是仅仅因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点纠纷，褚遂良这个狼日下的就不肯放过我，好好地高陵县丞就变成了他娘的大关令。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只要我们龟兹这里的驻军能把阿史那贺鲁拖住，武侯大将军就能从容布置，最终毕其功于一役。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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