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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吃白米饭的第一要素就是品尝白米特有的香甜气，把羊奶倒进去……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相信，上述的草乌中毒症状应该已经统统出现在了葛萨璐的身体上，只是被这个强壮如山的回纥人给忽略了。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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