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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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