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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好在，娜哈这个孩子很健康，从生下来到现在，连病都没有生过，这不得不说傻孩子真的有天在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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