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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初步的乌头中毒症状应该是呼吸急促，然后是咳嗽、接下来应该出现血痰、再然后就是呼吸困难、呼吸困难之后因为血液中供氧量不足就会出现紫绀症状。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目标是哪里？”

“哼，略懂，略懂！”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裴东风见说服不了云初，就把目光放在何远山的身上，何远山立刻拜倒在裴东风脚下大声道：“爵爷但有吩咐，何远山万死不辞！”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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