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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乱起？是什么意思？”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哼，略懂，略懂！”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云……”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