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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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