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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这一次阿史那贺鲁疯了，他纠集了两万帐突厥人来势汹汹，现如今，就在天山的那一边，很快就要来了。”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方正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消息传入京师，陛下勃然大怒，遣武候大将军梁建方、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为弓月道总管，右骁卫将军高德逸、右武候将军薛孤吴仁为副，发秦、成、岐、雍府兵三万人及回纥五万骑以讨之……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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