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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何远山道：“你要小心，刚才这个小子能把刘雄绊一个踉跄，你这副早就痴肥的身子骨，很有可能弄不过人家。”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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