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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管了。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用了半个时辰，三锅水，终于把这个脏孩子给洗出来了，穿上老羊皮给云初准备的红肚兜，唇红齿白的真的很可爱。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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