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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这一次，他不管了。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天山苦寒之地，猪怜儿还在苦苦坚持，听闻再有三载就能归乡侍奉爷娘。最后，问一句：张家小娘是否任然未嫁，能否再等我三年？”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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