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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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