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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没了！”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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