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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制作牛肉包子最重要的步奏就是去掉牛肉天然的腥味，牛肉的腥味来自牛肉中残存的牛血，所以，在凉水中浸泡牛肉的时候，最好放几块木炭。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