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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部族中真正一年四季都用柴火取暖的人家只有他们一家，别人家更喜欢用牛粪，骆驼粪。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没了！”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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