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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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