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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老羊皮就是这一带最著名的人贩子。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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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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