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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云初放下手里的牛皮带子笑眯眯地道：“你想看到我过上好日子的模样，首先啊，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你最好多活一段时间，只要你活得足够长久，我保证你会看到我美若天仙的妻子，健壮如牛的儿子，以及让很多很多人都想娶的女儿。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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