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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好人不好吗？”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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