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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放心吧，会抹平的。”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这个英雄，没有任何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成为大唐的少年英雄，最终一飞冲天，登上凌烟阁。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这东西用水化开之后，有一股子淡淡的药草香，娜哈闻到这股子味道之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还示意云初给她多涂抹一些。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只要看唐军战旗飘飘，盔明甲亮，队形整齐，且开始举着巨盾挺着长矛向敌方乱糟糟的人堆推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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