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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即便云初成了一个唐人，那么，他首先面对的将是服兵役，没错，安西军兵员中的府兵，来自大唐各个折冲府，因为距离中原太远，补充兵员的能力很差，所以，安西四镇中的四个长史拥有就地征收兵员的权力，当然，这个征收对象仅限于唐人！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