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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大唐商贾，说起来真是一群可怜人，拥有财产，在门阀高姓们的眼中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得不到，而且，他们的财产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台，连保住都成问题。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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