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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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