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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云初的影子就倒映在水中，所以，侯三就决定再多等一会，好满足云初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干净要求。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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