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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他的专业性，绝对不是那些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可以比拟的，云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掀开大唐蒙在他脑海中的那一层面纱。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如此，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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