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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整个斧头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而且重心太靠前，用起来非常的不方便。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战争开始了。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唐人是吝啬鬼！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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